第(2/3)页 她心中原有一桩天大的冤屈要平,她要告诉世人,乔姑父没有通敌叛国,是她那丧了良心的爹娘将罪证塞进了乔府! 可是没日没夜的侵犯与拳脚彻底碾碎了她的尊严,也剥夺了她最后的希望。 那侍卫早已和看门人打好招呼了,她这辈子都出不了这方院子。 思及此,左安宁忽而向前一扑,死死攥住眼前人的袖子,颤声说道: “这......这位公子,您说能帮我,那您能将我送出去吗?将我送回乔府,可以吗?” 她如今别无所求了,为乔姑父洗刷冤屈是她最后的执念。 真相大白于天下的那一日,她自当梳洗得干干净净,一头撞死在那丧尽天良的爹娘面前! 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,左安宁忍不住收拢掌心,死死抓着面前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 “公子,求您!求求您!” ———— 谭瀚池望着面前泪如雨下的脸,即便知晓左小姐的身份颇为尴尬,却还是叹了口气,低声说道: “好,我带你走。” 便当是......全了幼年时无力救下母亲的遗憾与不甘吧...... 谭瀚池虽好心应下了,可心中却对左安宁的前景感到担忧。 因为他很清楚,左小姐已经无处可去。 三个月前,听说风流成性的左世子死在了女人身上,沦为京城笑柄。 至于左世子夫人,他在殿下办的府宴上见过一回,她已然成了李须胜的妻子,那隆起的小腹瞧着似乎已经有五六个月了。 乔家......乔家几近覆灭,乔地义被派去了北境,生死难料,而乔天经已经下了狱,正静待处决。 这乔府,左小姐也回不去了。 他如今身为殿下跟前红人,正是前程似锦的时候,按理来说是不该和左小姐扯上关系的。 毕竟殿下对李须胜也颇为倚重,乔家通敌叛国的罪证、还有兖国公府的没落都少不了李须胜的手笔。 “公子?” 左安宁挂着泪怯生生喊了句,又时不时扭头朝后看去,似乎生怕有人追来一般。 “安心,我既答应了你,便没有食言的道理。” 谭瀚池站起身来,当即带着左安宁去了正院求见。 屋中,沈元白听闻谭瀚池要将左安宁带走之时,面上稍显意外,这时院外传来了低低的吵闹声。 谭瀚池心中顿觉不妙,当即扭头出屋,正见一人高马大的男子掐着左安宁的脖子就往外走,浑然不顾左安宁一张脸涨得通红,已然命悬一线。 “住手!” 谭瀚池难言心中惊怒,立刻上前攥住那侍卫的手,一向俊朗和煦的眉眼怒意横生,冰冷至极。 “松手!” 那侍卫一看谭瀚池,认得这是殿下身边红人,当即松了手,客客气气说道: “谭公子,这是属下内人,有些疯癫,竟不知怎的跑到主院来了,属下担心她冲撞了殿下,这才急忙要将她带离。” 一旁的左安宁弯腰俯身,剧烈的咳嗽一声高过一声,几乎要咳去她半条命。 谭瀚池双拳攥紧,这侍卫在人前便如此嚣张,实在不敢想象左小姐一直被他如何对待! 他不曾同那侍卫纠缠,而是扭头看向已经出屋的沈元白。 他想,以他这几年来为殿下在朝堂上出谋划策的功劳,讨要一个人还是可以的吧? 果然,沈元白自是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与自己的得力干将离心。 他抬眸瞥了眼那个侍卫,而后淡淡扬声:“晁六,让左小姐跟谭兄走。” 晁六听闻此言,霎时面色大变:“殿下,这是属下的妻子啊,便是谭大人也没有横刀夺爱,抢人发妻的道理!” 左安宁这时候已经缓过一口气了,她急忙奔至谭瀚池身后,死死拉着谭瀚池的袖子,泣声道: “谭公子,求您带我走!” 若是今日被留下,她不敢想象自己会被磋磨成什么样子,此番绝望自戕,其中很大一个原因也是因为,她听到了晁六与他兄弟的话。 晁六说......说等他玩腻了,就将她送给他的兄弟! 谭瀚池感受到袖子上传来的重量,他也不忍看左安宁再落入虎穴,即便平日里最不屑仗势欺人,今日还是改了作风。 “和离书。” 他直视面前的晁六,冷冷吐声。 晁六面色再变,正觉怒气上涌,沈元白淡淡的声音已经传来:“晁六,照做。” 第(2/3)页